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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宝也低垂着头, 仿佛做错了事。

“主子, 我问了守城的官兵, 他们说尹姑娘子时就已经出城了……”他讷讷的又道:“我又出城追了一段, 可是问了路边的人都说没见过尹姑娘, 看样子她已经离京城很远了。”

子时独自出城的人并不多,何况是个年纪轻轻又生的出众的姑娘, 所以当银宝刚一描述她的面貌,有个守城的官兵便急忙说出了具体的时间。

“那姑娘走得时候只背了一个小包袱, 身后还有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, 眼圈红红地,好像哭过, 我有印象的。”那士兵回忆道。

今日是初一,京城四处喜气洋洋,只有阮府里外都透出一股荒凉。

子时便从府上出了门,眼圈红红的。

阮平朝默默念着这句话, 心跌进了冰窖里,一丝温度也无。

“承佑,你别灰心。”段启山抬手轻抚了下好友的脊背,想要说什么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
透过一层厚厚的棉袍,他能感觉到那身体在轻微的颤抖。

他鲜少见好友如此失态,印象里,上一回叫他失魂落魄还是在十几年前。

那时候两人都还是总角孩童,阮平朝也不像成年以后那样冷情寡淡,俩人日日就是玩玩闹闹,也没什么烦恼挂心。

有年冬天从学堂回来的时候,阮平朝在路边捡了只快要冻死的小狗。

那是只黄白色毛茸茸的小狗,眼睛生的圆溜溜黑漆漆的,看着又可怜又可爱。

他喜欢的不得了,带回家中细心的照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