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从金陵往京城来,一行人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个月,早就吃够了从家带的干粮点心。
眼瞅着再几日就能进京城了,阮平朝两个护卫金宝银宝先一步进京安置住处,留下两人坐着马车慢悠悠地继续往城里赶。
路上,段大少没完没了的嚷着饿,吵得阮平朝脑子都疼,正巧碰见了这么家门脸灰扑扑的小酒馆。
俩人本没抱多大希望,谁成想菜色却实在令人惊喜。
段启山呼噜噜的吃着面条,又抽空抬头看了眼倚在柜台边哈切连天的掌柜两口子。
嘴里头含糊道:“人家愿意送,你客气什么。”
阮平朝沉声道:“胡闹!志士不饮盗泉之水,廉者不受嗟来之食。布衣尚且如此,何况此番我是来京城赴任,更不能占百姓一点儿便宜。”
段启山翻了个白眼:“得得得,您两袖清风,那怎么还要我付账啊!”
阮平朝褪下刚才生冷模样,挑眉坏笑道:“段少爷,要不是我同你爹说情,你能跟我一块儿来京城吗?要懂得感恩——”
说到最后两个字,他还特意加了重音,听到耳朵里让人格外来气。
这位阮大人在外面贯是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,可肚子里坏水多得很。
别人不知道,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却受了他不少欺负。
两人是从金陵来的,阮平朝是来赴任的,而他则是跟着好友来凑热闹的。
“我一个月的俸禄还不抵小少爷您一个月的月例银子,这账谁付不是一目了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