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惜惜识海碎裂,神魂还无防御,音攻轻而易举地在她碎裂的神魂上又添一道细小的伤口,裴惜惜头昏脑涨,似针扎般细密疼痛。
她艰难地调动神识封住听觉。
这鸟幼年便有如此威能,血脉应该不低。
不过她还没褪毛,且体内血脉混合,裴惜惜暂时瞧不出他是什么。
她从腐骨草里艰难起身,朝幼鸟慢慢走去。
若这是妖兽,她或许不会管,但这是开了智的幼鸟,她很难做到无动于衷。
幼鸟此时已被腐骨草攻击,身子也鼓鼓地虚浮起来,不多会儿,蓄满泪水的眸子渐渐失去光亮。
裴惜惜伸手点上幼鸟身子,给他输入一缕木源气,既为治疗,又为保护——木源气带着腐骨草气息,如此腐骨草会将幼鸟也当做同伴,不再攻击——又扇尖划过幼鸟身子,将皮下汁水放出。
那幼鸟见裴惜惜攻击自己,拼着最后一击,弯嘴一啄。
它用的力气并不大,却像是啄雪一般,轻而易举地在裴惜惜手背上啄了个血洞,可见下边森森白骨——裴惜惜皮肤处血肉没有长出,只薄薄一层,轻易见骨。
幼鸟瞧见白骨,吓了一跳,自己力量变得这么大了吗?
随即他洋洋得意,自己变厉害了,或许不会死。
他威胁裴惜惜道,“快放开我,不然我啄死你。”
裴惜惜无视自己手背上的伤口,这伤口于她来说,不比蚊子叮一口来得痛,无论是识海、丹田以及浑身上下,哪儿都比这一口痛。
她淡定地剥离捆住幼鸟身上的腐骨草根部,将它从地上抱起放到一边,道:“你赶紧离开吧。”
幼鸟血肉缺失过多,双脚站立不稳,它蹲在地上,困惑地开口:“你不吃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