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,她忽然想得,幻物和寒气一样,都是作用于意识层面的东西,这是不是有什么共同之理?
幻者,诈也,不就是骗过身体感知嘛?
裴惜惜悟了。
想什么幻物,应该想催眠才对。
她真是个天才。
裴惜惜盘腿坐在地面,开始催眠自己。
文二雅见裴惜惜坐在地上,冷得倒吸一口气,一口冷风呛入喉咙,冻得她低声咳嗽。
她搓搓手臂,抖抖脚,道:“惜惜真狠人,屁-股不冷么?”
贺晏然离她远一点,冷冷地开口:“粗俗。”
文二雅翻了个白眼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端着贵公子风度呢。”
这时,裴惜惜睁开眼,笑容满面。
她没有起身,而是将手从衣袖里抽出,托着下巴,衣袖滑落,露出半截雪似的手臂。
望着那小臂毫无遮挡地露在寒气洞里,文二雅再次感同身受地痛起来,她感觉自己手臂,要被冻麻了。
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搓搓手臂,问:“惜惜,你不冷啊?”
裴惜惜摇头,笑得自然又正常,“不冷啊。”
没有半点之前的怂缩,姿态意舒,优雅美好,像是感觉不到洞内寒意。
贺晏然大步上前,盘腿坐在裴惜惜对面,“你怎么做到了?”
裴惜惜直视贺晏然,低声道:“看着我的双眼。”
贺晏然不闪不避,瞧见裴惜惜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