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眸,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般,若无其事地走到颜今歌对面坐下。她略带委屈地指责道:“师父,你怎么能丢我?”
听到小徒弟撒娇的声音,颜今歌眸底冷意散了些,他没有回头,只轻飘飘的开口:“师父丢徒弟,还要理由吗?”
“当然需要理由。”裴惜惜控诉,“不然你就是□□,□□,霸权。”
“嗯,我就是。”颜今歌毫不反驳地领了。
两人插科打诨,默契地都没有说心魔幻境内的事。
又留了一盏茶,裴惜惜麻溜地告辞离开。
颜今歌没有留。
直至裴惜惜离开房间,颜今歌才回头,视线落到门口方向,眸光幽深。
他又重新落到外边桃花树上,良久,忽而挑眉冷笑,“桃花,呵,桃花。”
裴惜惜自然不知颜今歌在她走后,又看了桃花,她回到房间后,老老实实洗漱,躺床上睡觉。
她翻来覆去,良久都睡不着,只得睁开眼,望着天花板,琢磨着幻境内的事。
那是他师父的记忆?
她师父小时候未免也太惨了。
看师父对小时候讳莫如深,怎么在心魔幻境时,脱离她的设定,带出来了?
哎,搞得她很愧疚,有种窥人隐私的心虚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