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那棵树生在悬崖上,开大白花,没有叶子,像是云朵生在树上,那是什么树?”
“娘,这是蓝翎鸟吗?好多蓝翎鸟啊!”
“娘……”
颜今歌扛不住那一声声娘,咬牙切齿道:“乖女儿,连云帛树和翠羽鸟都认不出来,你该多点书了,快过来看书。”
颜今歌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堆半人高的纸质书,以及半人高的玉简,整整齐齐的纸质书和玉简堆在甲板上,极富有存在感。
裴惜惜:“……”
她强烈拒绝:“女儿叛逆期,不想读书。”
颜今歌勾勾手指,裴惜惜不受控制地倒飞,并坐在颜今歌脚边的杌子上。她的身前多了一张桌几,桌几配合着裴惜惜调整高度,之后桌几两侧飞来两沓书。
“你不叛逆,你爱读书。”颜今歌换了个位置,舒舒服服地开口。
裴惜惜想要起身,却发现自己像是长在了杌子上,纹丝不动。她狂锤桌几两下,桌几稳如泰山。裴惜惜认命地拿起书,含泪应道:“对,我爱读书,读书使我快乐。”
一开始裴惜惜确实是被迫读书,但很快,她沉浸进书里。
全心阅读时,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不知不觉,诪张城到了。
诪张城和其他城池没什么两样,高墙古石,风沙打磨,一股亘古的气息扑面而来。“诪张城”三字是小篆,小篆字体优美,线条曲线圆润,颇具古韵,远远瞧去,那三字似仙鹤翅舞,祥云如画。
颜今歌收起画船,对裴惜惜道:“我就是年老力衰的老父亲,什么用都没有,在诪张城,要靠你了,小明珍。”
裴惜惜嘴角抽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