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裸露的白皙脊背又正好对着门这个方向,肤色太过于白的缘故,也衬得那一大块暗青色十分显眼。
梁勘手上还拿着个消淤祛肿的药膏,因为那块地方在不太方便擦药的背脊上,所以他擦药的动作显得慢吞吞而笨拙。
温从宜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。
“转移患者的时候,有棵树的枝桠———”他莫名心虚,试图解释。
温从宜走上前,径直打断他:“你不准说话了!”
小姑娘真有点生气了,眼眶里氤氲着水汽,连一贯用来撒娇的眼泪也倔强地不掉一颗。
她带着点哽咽的鼻音,嘴上忿忿:“反正你最喜欢什么都不说,说了也都是说些没用的。”
一回来不说那边灾情多险峻,只会用一副没什么所谓的姿态。
受伤了也只会偷偷在浴室里擦药。
梁勘还是第一次看她这幅样子,以前也没少惹过她不开心,但不至于到这种份上。加上俩人关系上的转变,他一时之间也有些懵然。
还没想好怎么哄,手上的药膏就被一把抢了过去。
温从宜坐到洗手台上,冷声冷气吩咐:“转过去。”
他这时候还真不敢和她逆着干,照做。
冰冰凉凉的药膏点在背脊上的伤口处,还能感觉到小姑娘凑近,嘴往上面几公分处吹了吹。
清凉的气息拂上肌肤,生怕他疼似的。
梁勘背对着她,瞧不见女孩表情,但本来就是怕她难过才选择什么都不说的。
浴室里安静狭窄,他能听见彼此呼吸声一起一伏。舔了舔唇,夸了一句:“还会给哥哥上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