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部分原因是他,所以才老过来医院黏着自己吗?
梁勘单手支着额角若有所思,有几分漫不经心地咬着从女孩手心里丢回来的几颗提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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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半个多月,安清市的温度还是热。
梁勘实习的心内科院区在老城区,市中心连带着各种政府大楼都往左移了点,这块地方就多了不少待拆迁的房子。
居民楼还是那个拥挤平仄的模样,红屋顶清白墙壁,道路两边种着高大的悬木铃。
按理说,温从宜该对这座城市感到亲切,毕竟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。但她在这找不着家了。
温绍民在出国之前就把那栋破破烂烂的房子给卖了,留下一个在乡镇的老人和在好友家寄住的女儿,走得干脆利落。
更别说钱汀了,上次联系还是去年六月份,因为她把自己的高考时间弄混了。
公交站也在居民区不远处,耳边是嘈杂的人交谈声、中小学生回家的吵闹声、自行车打着铃铛和上锁声……
马路上依旧是川流不息的车流,远远看过去像一条细碎的银河。
温从宜除了手里握着个手机,其他什么都没拿。大力踢走路边上一颗小石子的时候,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真的很生气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,或许是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。
感情这事和学习不一样,单方面的付出从来没有用。
高二那年,她可以放心真诚地祝哥哥学业顺利,也给了自己一个朝他努力的缓冲期。
梁勘说让她再长大点,她就傻傻地觉得那就长大一点,总还是有希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