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琛也没能从小提琴中回过神,听见靳鸿的话,他说:“等宴会结束,我让提琴手过来。”
注意到琴手的不只有靳家人,还有站在边缘处的简夕。
听见靳琛的话,她的脸当场扭曲,拳头捏紧,匆匆离开宴会最热闹的位置,直奔乐手区。
简夕来时,简宁正把小提琴放回包里。
其他乐手殷切地跟她说话,显然是被她的琴技折服,简夕气不打一处来,咬牙切齿地:“谁让你拉小提琴的!”
“嗯?”简宁抬头,意外又不意外地,看到了胸口不住起伏的简夕,她弯起眉眼,“怎么啦,姐姐?”
简夕忌惮地看了看周围,大步走过来,握住简宁的腕子,直接把她拽进了消防通道。
简夕瞪着她:“怎么了?你居然问我怎么了?简宁,当初你是怎么发的誓,你是不是忘了?”
她怎么会忘呢。
刻在骨子里的记忆,她就是死了,被钉在棺材里了,也不会忘。
简宁轻飘飘拨开她的手,漫不经心揉着自己被攥得发红的手腕。
她抬眼,瞧见简夕微微扭曲的脸,笑容不变:“姐姐没有必要这么怕我吧……我不过是拉了首曲子,对你能有什么威胁呢?”
“你!”
“还是说,姐姐觉得我随便拉一首曲子就能抢走你乐团首席的位置,断掉你的小提琴生涯,逼你改行换业——”
她的声音细细柔柔,在空旷的消防通道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我才没有那么恶毒呢,姐姐。”
简夕气得半天说不出话,这个便宜妹妹一向牙尖嘴利,她自知说不过她,也不再废话,狠狠哼了声:“是你说的,这辈子不再碰小提琴,你违背了你的誓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