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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宪竞正在办公室练书法，见叶南舟进去，眼皮都没抬，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：“小叶啊，你才来了几天啊？你就要开始着手做网剧了？你这个……你这个效率是不是太高了？”

叶南舟故作疑问：“我以为把我调任到网剧部，就是让我来做网剧的，难不成王老或者陈副台张对我另有安排？”

王宪竞被他噎住，自然是没有安排的。他放下手中上好的湖笔，在办公椅后面来来回回地走，拍了拍椅背问：“不是我不批啊，是钱呢？电视台哪有钱？要团队么，一盘散沙，要钱么，没有，这你能做什么？你别项目汇报上去，钱又拿不下来。”

叶南舟基本已经猜到钱是不太好批，上面领导看网剧部一直没有成果，不可能直接砸钱进来，这事儿的风险太大。

“钱这方面，我准备先联系投资方。”

“啊？”王宪竞觉得离谱，不确定他真有这本事，上下扫视一番，“你可千万别夸海口，回头项目批准下来，你钱不到位，我看你怎么收场。哎，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这么冒进，做做电视剧那是这么容易的吗？想十几、二十年前，我们做国内第一批……”

叶南舟耐心地聆听王老一番说教，心叹王老这记性不错，能把早二十年前的事情说得这么细致。

王宪竞看出来了，叶南舟是看着文质彬彬，但也真是个不好说话的，听不进去劝。

把人轰走后，他给陈副台去电话，说了下叶南舟的情况。

陈副台倒是笑了：“让他做去，做出来成果算您老的，做不出来反正是他的责任。”

王宪竞也是打这么个主意，刚才没跟叶南舟把话说死。

挂了电话，他坐在办公椅里舒舒坦坦地想，嗬，现在的年轻人啊，真以为拍电视剧是什么光鲜亮丽的行当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投资方？哪还有这么简单的事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