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,送我回家,”雷宇边想边说,“我上去后,看见周小薇缩在另一头的车门边上。”
徐至咬着嘴里的肉,甚至尝到了些血腥的味道,才问出口,“他,他没送你回去,他把你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欺负你了是不是?”
雷宇点头,又很快摇头,再昂起头看向徐至时,眼泪婆娑,“不是他,不是他,是别人。”
徐至还要说什么,门突然被打开,林雪梅进来看见这一幕,手上的袋子砰砰两声落在了地上,她连门都没带上就冲了过来,握着雷宇肘弯将人扔进了卧室里,回来时,脸上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,只道,“徐律师,不管我儿子跟你说了什么,都请你不要当真。”
“你到底想没想过给你儿子一个公道?”
徐至没心思跟她废话,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问,“要是雷钊不请我查,你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雷宇受过欺负是不是?”
“朱信阳出事,你的晋升之路立马断了,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,当做若无其事就这么过下去么?”
“你知道什么啊!”林雪梅也似乎要破罐子破摔,这会悲愤的看着他,道,“这位置是我这几年辛辛苦苦才换来的,跟朱信阳有个狗屁的关系!公道?你也知道公道?那你知道这座城市不过是表面光鲜,里头早烂了,烂的透透的了,大家都是腐烂里钻出来蛆虫,公道要真有那么容易,你会被泼那么久的脏水?”
“林雪梅,你搞清楚,我是来帮你的!”
“你帮不了我!”林雪梅吼道,“我只有站在高处,说话才有分量,才能把那个欺负我儿子的狗杂种摆在案板上,一刀一刀剁碎了喂狗!”
徐至骤然沉默下来,在林雪梅因为激动而粗重的呼吸声里,好半晌,“这件事,你知道多少?”
林雪梅逐渐平复下来,“徐律师,这事从开始到现在,多少条人命,你不是不知道,别掺和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,可这件事我本就脱不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