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,谢谢,徐律师。”
雷钊客气间,徐至瞥见他家儿子的房门,开了个小缝隙,缝隙中有道身影,隔着有些远,他们的话也不知他到底听清没有。
从雷家出来,徐至回了趟律所,刚出电梯便碰上了正要离开的戚景熠,对方讶异了一下,“这个点了干嘛还过来?”
“你要走么?”
戚景熠抬手看表,转而跟着他回了办公室,“晚点走也可以,怎么,你手上案子出问题了?”
徐至回到办公室,又打开柜子拿出了雷钊这案子的卷宗,刚结案没多久,徐至还没来得及把档案归档,这会把资料一一拿了出来,“雷钊说法庭宣判第二天,他夫人原本定好的升职被截断了。”
戚景熠坐在他对面,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他怀疑这事跟他的案子有关,”徐至停下来,望向他,“不管是不是巧合,我要再看看原告方,没联系更好,有联系的话,就当我做慈善了。”
“真不够你操心的,”戚景熠也拿过一部分资料,帮着翻阅,嘴里却问,“白盛楠说前两天去帮你照顾过小薇,你跑哪去了?”
“没有,老太太有事,去帮了下忙。”
戚景熠不知信没信,总之是点了点头,“原告陈进,是民生路中学高一三班陈晨的父亲,因为学生间发生矛盾去学校闹事,在跟校长雷钊的争执间被搡倒,铅笔插进了左眼,导致左眼整个眼球摘除,”戚景熠翻了页,看的是一审的辩护过程,“你对现场目击证人的盘问,基本还原了当时的站位,以雷钊与陈进的距离,以及人在被掀倒时的惯性做辩护要点,这过程都没有问题,原告不也没再上诉了么。”
“那是因为雷钊以学校的名义做了赔偿。”
戚景熠再翻了几页,随后缓缓拧起眉头,徐至也瞧见了,“老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