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平伯宽昨晚的审讯结果也十分精彩,那面包车上统共就俩人,分开审,平伯宽的话术堪比骗子的鼻祖,没两个回合下来,有人就出了纰漏。
“人姑娘可醒了啊,说什么你们要把她们送去码头,偷渡去越南,是这么个事儿吗?”
审讯室,平伯宽和记录员坐在那人正对面,这话说完,平伯宽拧开保温杯盖子,吹走了平面上的浮沫,“偷渡,你看电影吗?知道什么后果吗?”
“警官,您不能听那丫头胡说啊,我们就是听吩咐把人从一个地儿送到另一个地儿,什么偷渡不偷渡,没这事!”
“听谁吩咐,从哪送到哪儿啊?”
那人收了声,好一阵,“不知道,我又不是司机。”
“你是不是以为大马路上的监控都是摆设?”
那人撇嘴埋下头,一副吊儿郎当不听驯的样子。
平伯宽也不着急,只说,“你那弟兄可什么都说了啊,其实这事儿也简单,你们觉得我们查不到,那就按你们想的来,他说你拿的钱多,那就听他的,省的我还担心冤枉了你们谁。”
“啥!肯定是冤枉嘛,我绝对遵纪守法,那天是真的想去把那小妹妹接回车上的,谁知道他脚下不稳,不小心踩在了油门上,这都是误会啊警官!”
“那误会可大了,我以为你要灭口呢,既然不是,那也好说,这事儿我就不问了。”
那人憨笑,“警官,您明察秋毫。”
“那你们要把她送哪去呢?”
“这不就送到医院去么,她摔的那么厉害。”
平伯宽点点头,“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,”而后偏头问记录员,“都记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