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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安此人,不过是自以为聪明的钻法律空档罢了,在徐至看来,这人正一点点掀开面纱,就快要步至所有人面前了。

不过,不知道违不违反规定,平伯宽在公告放出去前告知了他这些事,徐至自然缄口不提,可也会忍不住想,平伯宽这个人怎么会对他抱有这么大的信任?

想不通也就不想了,徐至进浴室收拾了一番,出门时裹了件呢子大衣。

周建明在看守所过了冬,昨儿出现时穿的还是看守所给发的便宜棉袄,这人贯会玩消失,他本想领他去商场逛逛,买几身合适的衣服,谁知道一觉醒来人又不在了。

车子开到东郊,轮胎撵着石子,缓缓停在了离红砖房二十来米的位置,徐至还没下车,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正跟老太太一起忙活的周建明。

老太太这人,看着冷冷淡淡的,但徐至总觉着,她把周建明当亲孙子似的,大概闲着没事还去捡捡破烂,这才有了这大门口堆积的纸壳,让周建明这会正叼着一根烟帮她打捆。

徐至下车,从后座拿了一箱牛奶,走过去时就被周建明发现了,隔着缥缈的烟雾看过来,“有事?”

“你这么问,我是说有事还是没事好?”

周建明停下来,抽了最后一口将烟屁股弹飞了,“进屋。”

徐至不理,绕过他,冲老太太说,“婆婆,我买了牛奶,您记着喝。”

老太太在两人间来回看了一圈,随后道,“有心了,小伙子。”

“不会,我帮您放进去。”

“诶。”

徐至便将牛奶放进去,出来时周建明正将扎好的纸壳子扔到屋檐下的纸壳堆上,“给老张打电话让他来收了吧。”

“打了,下午来,”老太太说,“你领他回屋吧,外头冷,我做饭去。”

徐至便被周建明带回了屋里,门在身后关上,屋里有个暖炉,温度高了些许,徐至将大衣褪了,坐在他床边,又看着他往盆里倒了热水,拿了刮胡刀对着墙上的镜子准备刮胡子,“诶,你这么刮会剌伤皮肤的。”

“没事。”周建明随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