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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边都沉默下来,徐至也不懂,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尴尬,甚至丝毫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打算,仿佛那个人现在就站在他对面,穿着拘役囚服,线条分明的隐在微弱的光线中和他四目相对,只是这么想想,徐至觉得小腹一热,浴袍下头的某个位置堪堪有些泛疼。

“老师,”良久,周建明这么叫他,说,“好想操你。”

徐至喉头一紧,涩的视线也模糊了一瞬,他很快清醒过来,斥他,“好好改造,挂了。”

徐至真给挂了,周建明将话筒放回了座机,值班的干警这时过来,将他送了回去。

看守所也分级分管,周建明这样的关在靠外的囚房,半年往上的靠里,重罪未裁决的在最里头,这会儿是晚课下了,各路劳改犯被协管送回房间,周建明是在走廊上跟冯向军打的照面。

那人花衬衫不在,穿着劳改服,胡子也围着嘴巴长了一圈,见了他,轻蔑的笑了下,“真羡慕你啊,孤儿一个,还能多活两年。”

周建明面无表情,瞳孔很深,这样看着冯向军,对方很快就毛了,冲过来就要动手,半路被两个干警给拦了回去,挣扎吵闹间,冯向军喊道,“下一个就是你!周建明!你应该很清楚那个人是什么路子!”说完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起来,直至被带远,周建明才重新跟着协管走了。

2016925

开庭日

宣红出庭了。

一个长相很乖巧,气质也很朴素的小姑娘,开庭前,徐至在外廊上握住她肩头,“抬头。”

她不肯,徐至跟她说,“信么,你只要坐在那儿就赢了。”

宣红匆匆看了他一眼,又埋下头去,“怎么,怎么可能,那钱,我们真的拿去用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