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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上议论的沸沸扬扬的那两天,徐至有时候会无意间站在书架前看着这本《刑法》出神,他冒出去祭拜刘欣彤的想法,可是没有打听到她的墓地,最后作罢了。

直至月底那两天,徐至从律所回家的路上,叫戚景熠在路边停了下来,他下车跑去了一个卖剪纸的小摊面前,让摊主剪了个短发姑娘,之后带回家准备连同照片一起放进书里头。

周建明瞧见,又给抢了过去,举的高高的垂眸看着徐至,“你跟她有什么感情?”见他不说话,又补了一句,“你有什么感情?”

不是疑问,是嘲讽,或者说轻蔑吧,徐至心窝里堵的厉害,也不去抢,只说,“你爷爷我早皈依佛门了。”

周建明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,抵着他往前走了两步,“到此为止,老师。”

说完便将那剪纸当着徐至的面揉进了手心,这一损毁,徐至其实根本没有愤怒,更多的只是清醒,就像一头扎进冷泉里,让他突然意识到,周建明眷恋的应该是十年前的那个徐老师,而不是现在的徐至。

徐至不言语,凑近他,而后踮起脚后跟,从他的拳头里抠出那张脆弱的剪纸,拿着那小纸团回到沙发里。

也是这会儿,门铃又开始作乱,周建明下意识要走去开门,被徐至诶了一声叫住了,“你回房间。”

等周建明回了卧室,徐至才去开门,本以为是张定全派来送礼的,结果乍现在他面前的是平伯宽那张不怒自威的脸,徐至莫名,“平警官拿我这儿当家了?”

平伯宽说,“张定全的事,想跟你聊聊。”

徐至想起早上那通电话来,心想这张定全莫非真惹上擦不干净的事了,“又是什么骇人听闻的污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