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每次都是她爸爸来跟我们打招呼,只说身体不好,不能运动,清洁值日什么的也都不让她做的。”
徐至想起录音里第二段对话来,“值日是在放学后做吗?”
“是,放学后值日生打扫教室,会晚一点出校,”高老师说着,拿出一张值日表,“像这样,排好日期和名字,孩子们拿给家长,到了当天,家长来接就不会担心说怎么还没放学。”
“那刘欣彤怎么会经常很晚才从学校出去?”
“哦,那段时间,我们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了,彤彤的作业失误率很高,一开始错一两题,后来错整个作业,放了学她就在教室里改错题,可奇怪的是,她考试仍旧考的很好,几乎没有波动,直到——”
“直到什么?”
“直到她出事前,最后一次期末考试,她所有科目都交了白卷。”说完便是无奈的叹气,“都怪我,我要是多关心她一点,多关心一点她也许能多替她爸妈想想……”
徐至最后也没说什么宽慰她的话,只道了谢,从学校出来,手里握着那支录音笔,不知想了些什么。
“等我,我去开车过来。”戚景熠离开前跟他说。
“嗯。”
徐至就站在校门口,马路对面是一排文具店,徐至想,录音笔里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对面这些店里的某一位店主,但也没必要再去问了,有价值的信息都在他手里,他不想再听到什么‘可惜’‘后悔’‘都怪我’之类没有任何意义的说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