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来的很迟,徐至发觉听筒里没有变声器的意味了,于是稍显得意的调整了下睡姿,“你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不语。
徐至又换了个问题,“干嘛要护着我呀?”
那头大概是想了想,才说,“闲的。”
“……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,不跟我见面,暗地里偷窥我?”
“徐至,”那头突然叫他,说,“你一直没变。”
徐至在他这话里一怔,拧着眉头拿下话筒,仿佛手里的就是那个神秘人,“这么玩真的没劲,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什么时候跟我见……”
“你见过我,”对方打断他,话也多了几句,“下次再见,该跟我上床了。”
徐至听完足有五六秒钟没动,而后就跟上了紧箍咒似的将话筒摔了回去,满屋子回荡着他那句惊天动地的——
糖葫芦,我操你大爷!
“他给我打电话,用什么见鬼的变声器,他监视我,昨儿晚上还用别人的烟花来跟我耍浪漫!”徐至从电梯出来,一路往律所里去,戚景熠就跟在他身后,后面还跟着几个实习律师,这人打一进电梯就开始唠叨这件事,满电梯的人听他念经,饶是戚景熠也忍不住扶了好几下额头。
“你说我招他惹他了?”进了戚景熠办公室,徐至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椅里,“你说他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的?那次跳桥吗?不对吧,他妈的那天他就叫我徐律师了,他怎么知道我是谁的!”
戚景熠接了杯咖啡,一边往里头放糖一边道,“是不是因为张定全的案子,电视网络什么的,你哪里没露过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