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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回来啦。”

说话的人坐在竹椅上,光头,穿一骚包的花衬衫,屋子里大约五六个人,零零散散的坐着靠着,这些人男人都不在意,他只是道,“你们找错地方了,我住隔壁。”

花衬衫闻言一笑,“有区别吗?这老太太……”说着话,伸手拍了拍被他钳制在身边的老人家的脸,“老太太挺仗义,你的事儿人就车轱辘话,不知道,不清楚,没见过。”

男人面色平静,从桌子底下拉了把凳子坐下,“什么事?”

“李华那笔账你是收的回还是收不回?”

“在办。”男人简明的说。

花衬衫身子前倾,一副要说私房话的架势,“我可告诉你啊,收不回来趁早报备,梁哥那儿你也有个退路,这特么都俩三月了,一分钱没见着不说,你还不松手,给谁难看呢?”

“下个月中,最迟,”男人抬眼与他对视,“松开她。”

花衬衫又靠了回去,抬手示意后,有人将绑在老太太手上的绳子给解开了。

“周建明,不是我说,干这行的,心慈手软可不行,”花衬衫又道,“李华有钱,那几套房他死咬着不就是在等咱们放手吗,这也就是你,人家看你好欺负,觉得你不敢下死手,”他说着话,起身,一手抓住男人肩膀,手指收紧,那力道换做一个搪瓷杯怕是也变了形了,“该弄就弄,残了废了,梁哥不还在呢吗,你怕什么?”

男人面不改色,抬手挥开了肩上的桎梏,“月中。”

“行行行,我就是来传话的,该怎么做你自己有数,我走了。”说罢,带着一帮人离开了。

老太太也见怪不怪,松了松筋骨似的,路过他,“饭在锅里,你那条裤子补了好几次了,不能再穿了,明天自己去商场买条合身的。”

周建明无话,走到灶台边,揭开锅盖,一阵热气跑出来,两盘菜一碗米饭,他伸手拿出来,就站在锅边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