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戚景熠逼着吃了好些,才被重新送回了家里,车子停在楼下,戚景熠在他下车前跟他说,“夜里要是怕就给我打电话,多晚都接。”
徐至好悬要感动了,到了还是随口嗯了一声,下了车站在车旁,戚景熠降下车窗接着道,“门反锁好,上去吧,我看你上去就走。”
徐至没说什么,扭身进了楼里,电梯一路上去到了26层,徐至从里面出来,刚出来便闻到了一阵恶臭。
大约是电梯到时发出的声响让对门有所察觉,徐至还没走到自家门口,对门那户的门便开了条缝隙,一个卷发的妇女拿手捏着鼻子探出头来,“小徐啊,你这到底什么时候搬啊,再住下去,我们可遭了大罪了。”
“很快就搬。”徐至面无表情,踮着脚跨过走廊上的污秽,他的门上还挂着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粪便,密码锁也被黄色的液体遮蔽了大半,站在这恶臭里好久,身后那户大门哐一声关上了。
徐至摸了下口袋,除了手机,别的什么也没有,他认命的抬手,用手指对键盘的记忆输入了密码,而后跳蚤一样缩进了屋子里,门很快关上,客厅里晕开一束光,那臭味还没散。
徐至径直钻进了浴室,一边开花洒一边给浴缸放水,等他清洗干净后坐进浴缸里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。
水冲,排气扇,香氛,刚带进来的臭味已经散了,徐至仰躺在浴缸里,脖子卡在浴缸边缘,这样望着浴室内顶,没过多久就开始因为脑充血而眩晕。
这四个多月,他唯独喜欢这样神志不清的感觉,睡觉也好,缺氧也好,酒精也好,能晕则晕,否则他就要像一个小时前一样,面对门口那些叫人作呕的东西。
这就是他不上班的原因,之一,徐至觉得自己肯定还是念着老方的好,不然这类撒泼的行径,要是跟着他去了事务所,他可真就成了罪人了。
其实只有新晟内部把那个案子统称为“217案件”,在新闻或者外头人口相传的,叫“越海集团ceo张xx性侵女童案”。
这个案子原告是女童的养父母,被告方是越海集团现任ceo张定全,而被告方辩护律师,是徐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