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的鹦鹉飞了出来,外面的家仆拿着棍棒驱赶敲打。
萧执飞出镇国公府,回到庄子去看她,发现她已经养了新的鹦鹉,也取了小鹦的名字。
当天夜里他就把她的那只鹦鹉拔光了毛,或许是一报还一报,他居然也开始掉毛了。
对着水面照了照,萧执谨慎地掩藏起行迹,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看见他这副模样,他不信她能看破色相。
之后萧执每天都会去看看她,去的时候习惯性地给她带点东西,有时是野果,有时是野花,或者是一片漂亮的叶子。
这日,他辛苦地叼着一颗红通通的果子飞了过去。
飞到近处,听到循柔对素娥说道:“给我找,我倒要看看是谁往我的窗子上乱扔东西!”连树枝树叶都往她窗子上放,是想搭个巢么!
“啪嗒”野果滴溜溜地滚落在地。
他就说她没情趣!
可是他聪明,早已学会不跟她一般见识,否则迟早要被她气死。
见过气死人的,没见过气死鸟的,他不想给她增添丰功伟绩。
他每天在庄子和皇宫两地奔波,要不是想给她找来药珠,做一只鹦鹉也不是不能忍受。
看着她身体愈发虚弱,他趁着夜色飞入了皇宫。
清晨,推开窗子。
一颗红通通的野果搁在上面。
循柔捡起野果,看到窗沿上鲜红的血迹。
这日之后,窗子上再也没有了野花野果,也看不见那个秃着尾巴的蠢鸟。
……
循柔的身体慢慢好转。
也能时常去山间走走。
英国公府的别院离着庄子不远,循柔在溪涧遇见了英国公府的世子狄南。
一次是偶遇,两次是巧合,三次四次又该怎么说?
循柔看了看他,“要去庄子上喝杯茶吗?”
狄南进了她的庄子,喝了她的茶,没话找话地看着空了的鸟笼说道:“你养鸟?”
“是啊。”又蠢又笨,还秃毛。
狄南送了她一只鹰。
循柔当真喜欢,便收了下来。
后来李宴也给她送了一只画眉,她也要了。
李宴在京时隔三差五地让人来送药,即使不在京里,也几乎是每个月送一次。
他送药送得低调,循柔一直以为是镇国公府送来的,后来身体好起来,有心思管管事了,才知道是李宴送的药。
循柔看过他送的药,还挺舍得花银子的,那些药材加在一起,是笔不小的数目。
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她十分怀疑他是不是贪污受贿了,不过他向来爱惜羽毛,倒也知道什么应该做,什么不应该做。
往日清净的庄子热闹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