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认不出我吗?”循柔笑意盈盈地看向她,“我记得姨娘的女红很好,每年生辰的时候,都会给我做点小玩意。”让她本就先天不足的身子愈发孱弱起来。
“你是谁?”木姨娘陡然一惊,仿佛从这张妩媚的面容上看到了另一张脸。
循柔收了笑容,“姨娘怎的如此蠢笨。”
“你、你不是……”木姨娘下意识要喊人。
“你是不是要说,我不是死了么?我是死过一次,但在下面听说了姨娘的丰功伟绩,就舍不得这样离开了。母亲,小宝,还有我,这一笔笔的债,打算怎么还?姨娘和二妹妹不应该给个交代吗?”
木姨娘惊恐地望向外面,“来人……”
“别喊,你若是把人叫来,我就用这根金钗刺进去,到时鲜血四溅就不好看了。”循柔拿着金钗抵着她的颈子。
木姨娘抖了抖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能做什么?陪你们玩玩罢了。姨娘可能不知道,我与太子早有私情,二妹妹的那桩亲事怕是悬了,跟太子退了亲,哪家还敢娶她?以后有二妹妹长伴膝下,姨娘该高兴坏了吧。”
循柔弯了弯腰,“对了,还是兄长与我的事情,这个姨娘最清楚,他对我很是迷恋,我惦记着姨娘和二妹妹的深情厚谊,就跟他玩了玩。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,连这个儿子也指望不上的话,你们可怎么办呢?”
木姨娘像被一条冰冷的蛇死死地缠住,从脊背漫上一股寒气,冻得她牙齿发颤。
“你不能……”
“我不能?”循柔用力地压住木姨娘,捂住她的嘴,攥着金钗往她的脖颈里压去,血珠瞬间滚落,她不断拨弄着手里的金钗,将藏在金钗里的容香慢慢融入血液。
木姨娘瞪大眼睛,剧烈挣扎起来,她在做什么?
循柔忽地松开了手,扔掉金钗,惊讶道:“婆婆你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?”
“来人,快来人!”木姨娘捂着脖子,焦急地喊人,即便是鬼,她也要让她魂飞魄散。
在王妈妈和几个婢女要来抓循柔的时候,李宴疾步走来,循柔眨了下眼,立马昏倒在他的怀里。
木姨娘严厉地道:“阿宴,这个女人不能留!”
循柔闭着眼睛,拧了他一把,说啊。
李宴瞥了她一眼,说道:“姨娘,她是我的女人,是去是留由我说了算。姨娘若是不喜欢她,不见她就是了。”
李宴抱着循柔离开,她往后转过头,唇角扬起了笑,这只是刚开始。
木姨娘看着这一幕,脑子里一阵晕眩,心中愈发惶恐不安。
出了院门,循柔靠在他怀里笑了笑,“李宴,你真是狼心狗肺。”
他垂眸看了看她,“你也一样。”
循柔弯起唇,“不,我跟你不一样,我心软。”
李宴不置可否。
循柔也不需要他认同,只要他确定立场。
当天晚上,循柔离开镇国公府,登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。
萧执扔给她一件斗篷。
循柔没穿,抱在了怀里。
他看了一眼,给她穿戴整齐,修长的手指系着衣带道:“此时离开正合适,再不走府里就乱了。”
循柔弯起唇角,乱了才好,平静日子是想过就过的吗?
萧执系好衣带,正要说什么,她忽然身子一歪,晕在了他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