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出的气息直往耳朵里钻,循柔不自在地侧了侧头,双手抵在他的胸口,差不多就行了,“想。”
感受到她轻轻地推动,秦风反而更用力地抱紧,“我也会想阿姐。”
阿姐要被你勒死了,循柔伸手扭了他一把才让他松开了手。
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到人,粟昆以为秦风要反悔,已经叫人去催过一次了,刚想亲自进去逮人,却见这小子冷着一张臭脸走了出来。
“你小子还好意思给别人摆脸色,这是给你机会!”
秦风睨了他一眼,要不是为了阿姐,他才不稀罕这种机会。
粟昆不跟他一般见识,这次要赶回军队,也是怕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暗地里搅浑水,他要去那边盯着点。
在难以填补的失落与贪念中,秦风生出对权势的渴望,这就像一把梯子,有了它,他就可以一步步地靠近阿姐,他要永远跟她在一起,让她的眼里只有他,最好心里也只有他。
秦风没尝过这种滋味,但只要想想就觉得那是无与伦比的欢快与满足,只是在得到之前,就必须要先付出。
刚这般想着,一只臭气熏天的鞋子就甩了过来,秦风皱了皱眉,脚尖一拨,把那只鞋子踢出了八丈远。
把鞋子踢出去了,营帐里的气味也并不好闻,操练了一整天,个个脱了衣服鞋子躺在了床上。
这是秦风进入军队的第十天,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,不是因为艰苦的环境,也不是因为每日的辛苦操练,而是无时无刻的思念,这才是最熬人的。
每晚夜深人静,谈论的话题都会绕到女人身上,秦风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,不明白他们怎么总是对此乐此不疲。
秦风刚来的时候被人处处刁难,一来是因为他是走后门被突然加进来的,有些人不服气,二来是见他一副小白脸的模样,看着就好欺负,可几次之后才发现这小子是个硬茬子。
之后倒是没人再使绊子,只是仍然有不少人看他不顺眼,谁让秦风如此不合群,既不光膀子,又那么爱干净,他们谈起女人的时候,他看都不看他们一眼,要不是没人打得过他,早就被教训好几顿了。
可是今晚,这个从来不参与的人,突然问了句,“为什么会想跟一个女人做那种事?”
秦风的声音不大,可他话音落下,营帐内的人就齐刷刷地看向了他,不知道是在诧异他会突然参与进来,还是被那奇怪的问题给问蒙了。
“哪种事?”因为秦风的表情相当正经,一点没有谈论那事的兴奋或者羞涩,让他们下意识觉得他或许不是跟他们是说的一件事。
秦风当然是羞涩的,甚至还有点别扭,但为什么要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来,阿姐不在,他一丝多余的情绪都不想分给别人,“睡觉。”
说出这两个字,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快。
天经地义的事情还用得着问?要是别人问出这个问题,他们早就哄堂大笑了,可问这个问题的人是秦风,还问得这么正儿八经的,他们还真笑不出来。
“多正常的事情,不想才奇怪。”一人说完,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