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忽然有个声音似嘲似讽地诱惑道:“漂亮么,喜欢么,不想亲她吗?”
“我没有!”秦风盖住循柔的脚,紧拧着眉头,努力将这个念头压下去,小心翼翼地藏起令他惶恐不安的心思。
“她不过是把你当奴才,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,从没把你放到心里,你真的甘心给她当奴才使唤?不想亲她抱她,让她做你的女人吗?”
秦风怔了怔,心头慌乱,立马反驳道:“阿姐心里有我,便是给她当奴才也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!”
当奴才当得这么理直气壮,心底里的恶欲终于消停下去。
秦风眉头紧锁,一只脚忽然踹了过来,他下意识抱住,微怔地抬眼看去,“阿姐?”
“你干嘛?”半夜不睡觉,跑过来吓人?循柔撑起身,方才冷不丁地看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,差点就要喊人。
秦风张了张嘴,“我想看看阿姐。”
循柔没好气地躺了回去,半睡半醒间被吓一跳,任谁都没好心情,瞥了眼被他抱住的脚,另一只脚也伸了出去,在他身上踢了好几脚,“出去出去,我要睡觉了。”
秦风恋恋不舍地放下她的脚,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。
到达丰都的那一天,循柔第一时间去见了她的族长父亲,秦风想跟着,被粟昆拉住了。
“循柔要跟族长谈话,你跟着做什么?”在外面也就算了,回到族里还这样寸步不离地跟着,没多久就能传出是非,粟昆打量了秦风几眼,在尧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还是个瘦弱的小少年,这会儿猛地一瞧都有几分少年英姿了。
秦风不作声,双臂环胸,站在外面等她。
粟昆秉着一颗爱才之心说道:“我看你还有点天赋,想去军队吗?要是立下军功,就能被赐下姓氏,这可是天大的荣誉。”
“不去。”秦风很是果决,谁要跟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待在一起。
粟昆噎了一下,“你别不识好歹,那可是……”
秦风忽地扫向一个方向,两个男人正抬着一个竹椅过来,竹椅上面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。
粟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皱了皱眉,“是叔乙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秦风的目光瞬间变了,黑沉沉地聚起一片暗影。
任何人都不会忽略这样直勾勾的眼神,叔乙转过眼去,目光落在秦风身上,瞬间大惊失色。
“来人,快来人,把这个贼人给拿下!”
屋里父女俩正在谈话。
循柔的母亲去的早,姜尹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孩子拉扯大,去了一趟巫灵山,女儿就这么不见了,内心的焦灼可想而知。
眼下女儿平平安安地回来,还治好了双腿,姜尹眼眶都湿润了。
循柔也跟着掉了几滴泪,这一路上磕磕绊绊,风餐露宿,当真是不容易,在外面强撑着,回到家了必须得诉诉苦。
她吸吸鼻子,响亮地抽泣着,伸出一只手指给父亲看,“父亲你瞧。”
姜尹认真地看了几眼,实在没看出什么,“这手……”指甲长了,还是手指变细了?
不明显么,循柔提醒道:“粗糙了。”
这倒是他没想到的,姜尹恍然大悟地啊呀了一声,怜惜道:“我儿受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