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能想到庄家那小子能有今天,我当年就是倾家荡产也把钱借给庄旭尧!”
孟建东坐在驾驶座上开车,眼睛盯着前方,脸上满是焦急与懊悔,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,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,他也没有慧眼识珠的本事。
当年庄家的生意遇到了困难,庄旭尧亲自去找孟建东借钱周转,本以为是十拿九稳,孟建东却骤然换了一副嘴脸,不仅没有借出一分钱,更是伙同其他人趁火打劫。
后来庄家破了产,庄旭尧还在路上出了车祸。孟建东如今一想到这事就悔不当初,倒不是为庄旭尧的死感到愧疚,而是为自己如今的遭遇而愤愤不平。庄旭尧是死了,他家那小子却是个狠角色,把他整到倾家荡产还不算,还要把他往绝路上逼。
王淑美停住哭泣,不由得埋怨道:“你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,就没问过他家的情况?”
“我他妈上哪儿知道去!”孟建东急赤白脸地吼了一声,庄旭尧是姓庄,但姓庄的人多了去了,谁能联想到那个顶级豪门。再说了庄旭尧要是真有那种身份,还用得着跟他借钱周转吗?那种商业帝国的存在,随便跺跺脚,整个商界都得震三震,庄旭尧当年怎么可能会四处碰壁,走投无路。
想到这儿,孟建东就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了,他想到了什么,抓起一个烟盒朝王淑美砸了过去,咒骂了一句,“妈的,我说庄抑非怎么出手这么狠,直把我们往绝路上逼,原来都是你给我惹的祸!他是在给他妈报仇啊!”
前头扔过来的烟盒砸到了王淑美的脸,她哎呦一声,捂着脸颊,声音尖利地道:“怎么能怪我?我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嘛,是那女人自己受不了才犯了心脏病,这能怨得了谁!”
庄家没出事的时候,王淑美对庄太太十分谄媚殷勤,打起了和庄家结亲的谱,即使她的小女儿那会儿只有十四岁,也没挡住她的热情。
庄太太是个耳根子软的女人,在王淑美的软磨硬泡下,终于松了松口,只道等两个孩子长大,如果彼此有意,可以考虑这事。
那时庄家的生意正是风生水起,王淑美恨不得立马攀上这门亲,但那边一出事,她也立马躲得远远的。
后来庄旭尧在路上出了意外,庄太太大受打击,精神状态很差,浑浑噩噩地到了孟家要说法。王淑美和小女儿你一言我一语,把这位文弱的贵夫人气得心脏病发,这时庄太太的儿子赶了过来,王淑美一想起那少年的眼神就头皮发麻,赶紧和女儿回了屋。
因此孟建东说到此事,王淑美心里也有些心虚,但她说什么也不能认下这事,要不然他们指定把事全赖在她头上。
孟建东当久了老板,平时都有专门的司机接送,哪用得着他自己开车,他心气不顺,骂骂咧咧地开着车。
副驾驶座上的孟凯忍不住踢了一下车子,“你们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,他能放过我们家吗?”
王淑美立刻说道:“儿子你别着急,忘了我们这趟是要去做什么了?”
闻言,孟凯往后面看去,王淑美的怀里躺着一个容貌精致的少女,乌黑微卷的长发铺散开来,瓷白的小脸泛着玉润的光泽,即使是闭着眼睛,也有让人怦然心动的惊艳感。
孟凯的视线往少女身上游移,其他方面不提,单论长相和身段,他这妹妹绝对拿得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