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过后,她连着好几天没来,只可能是在为那件事生气。
虽然没说到点上,但知道反省也还算可以,循柔用木棍戳了戳他,“还有呢?”
还有?
白玄商迟疑地道:“因为我咬你?”可他没咬之前,她就已经动手了,还是拳拳到肉。
循柔继续戳他,“再说。”
他接着猜测道:“我去县城没带你。”
循柔撇了撇嘴,都是些什么啊?
白玄商道:“喝咖啡没给你留。”她刚才问这个了。
循柔皱着眉头,戳他胸膛的节奏,由咚,咚,咚,变成了咚咚咚咚咚。
白玄商望了望漆黑的夜空,再戳也想不出来了。
饶是白玄商想破脑袋,也猜不出问题是出在那条绿裙子上,她当时那么喜欢,抱着不撒手,怎么也不会因为这个发怒。
可循柔就是因为这个,那条绿裙子就是他的罪证,这会儿问了半天,净跟她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其实她不该这么生气,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他就是利字当先的白大师,收红封的时候半点不手软,名和利尽收囊中,没有那些悲天悯人的情怀。
循柔对此没有任何意见,她生气的点在于他跟黑袍人掺和在一起,直接触到了她的逆鳞。
这是白玄商曾经的过往,她不曾参与过,更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,或许他和黑袍人还真有那么一段师徒情,一想到这个,火气登时蹿了上来。
抬眸看了他一眼,循柔忍不住抽了过去,一边打一边怒斥道:“叫你跟他喝咖啡!有什么好喝的?真要拜他为师,我先抽死你算了!”
棍子一下接一下地抽打在身上,白玄商咬牙撑着,根据她的只言片语,在脑海中迅速思考。
她的力道越来越重,周遭的气温下降,他觉察到她的状态有些不对,眼尾泛起薄红,脸上的表情冰冷异常,这时的她比平时更像一只鬼。
白玄商忍着疼,喊道:“别打了,我什么都没答应。”
循柔的戾气散去几分,动作微顿,“买裙子的钱哪来的?”
“是我赚的。”
上次白玄商跟着黑袍人去了酒店,当时有人请黑袍人看事,时间就定在今天。
他最近一直在老李那里看书,什么内容都有涉猎,有关术法的书籍也看了,忽然想起黑袍人的邀请,考虑了一下就去了酒店,跟着黑袍人去了事主家。
那家的老人中了邪,疯子一样地攻击人,家里人把他关在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。
黑袍人到了以后,男主人去开了门,一个没防备,里面的老人一下子跑了出来,当时一片混乱。
白玄商没想管,但那老人跑到他身边了,他就顺手拦了一下,谁知起先还奋力挣扎的老人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或许是看在黑袍人的面子上,就是拦了这一下,那家事主在事情解决后,给了他一百块钱。
白玄商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钱,说是一笔横财半点都不为过,他在心里盘算着这笔钱的用处,哪知路过百货公司,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,用刚到手的一百块钱买了那条绿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