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柔在他的手上继续写字,觉得空有点小,便拉开了他的袖子,干嘛要在这里吃苦受气,不如跟她一起走,外面好吃的好玩的比这里多多了。
她虽然私心里要他跟她走,但她也知道有个词叫做身不由己,做人看似享受的多,受到的限制也多,很少有人能凭着自己的心意行事,但是当他站在了顶端,谁又敢来置喙?
宋让摸了摸她的头发,循柔抿了一下唇,指尖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地写下四个字,你个笨蛋!
笔走龙蛇,铁画银钩,宋让挑了挑眉,意外的发现,她的字写得很不错。
循柔的指甲有些长了,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道道红痕,她蜷了一下手指,拿眼瞅了瞅他,觉得他眉头微挑的样子甚是洒脱好看。
要是这会儿在屋里,早就干点别的了,哪像现在似的在这罚跪。
循柔对此很是不满,果断抛下宋让,自个回去睡觉了,让他吃点苦,才知道谁对他好。
宋让这一跪要跪上三天三夜,搁在普通人身上这双腿早就废了,循柔问他是不是因为她,见就见嘛,她还怕见人吗?
但是宋让说不是,他是想让他服软。
循柔不再说什么,夜里去看了他两次,给他带了些点心,亲自喂到了他的嘴里。
她也不知道又看了些什么,玩起了嘘寒问暖的游戏,非要一口一口地喂给他,然后再给他贴心地擦一下嘴角,在他的手里写字,问她好不好。
宋让硬咽下嘴里的点心,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,好是好,但是能不能给他带点水?
三日的惩罚还剩下一日。
白日里,循柔去和宋翎玩了一会儿,这个小丫头可比宋让受宠多了,身边伺候的人一大堆,吃穿用度都很精细,不精细也不行,就她那个身体,不小心伺候着,恐怕长不到这么大。
宋翎跟宋让的关系很好,听说哥哥被罚跪,对此很是忧心,“我去求父亲了,父亲没答应。”
循柔戳了戳宋翎的脸蛋,一点肉都没有,“不用求他,宋让撑得住。”
她每晚都去探望他,他看着还行,体力好得很。
小丫头羞涩地看向她,眼睛亮亮的,像是让她再摸几下,循柔刚摸到她的小脸,目光忽地定住,遥遥地望向一个方向。
“嫂嫂你怎么了?”
“我还有点事,改天再来看你。”
循柔追着那道身影而去。
距离越来越近,她看到了那人手里的刀,那是一把很像天魔刀的刀,眼前的身影也莫名眼熟,跟记忆里的某个身影渐渐重合。
那人突然回过了头。
循柔愣了一下,“……刀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