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柔抿着唇笑,环在他腰上的手悄悄地摸索到他的锁扣,一边仰着头亲他,一边解锁扣。
哐当一声响,山河剑掉到了地上。
宋让转了一下头,循柔立马给他掰了过来,堵住了他的嘴,一把破剑有什么好看的?
宋让攥了攥手,已经无暇顾及山河剑,呼吸交缠,幽香满怀,他这时才知道她说要交流心得不是随便说说,而是真的认真学了。
循柔在他失神的瞬间,把他的腰带也解开了,严格来说是扯断了,她真是不明白,宋让的腰带为什么总是系的那么紧,解都不好解,她解了几下就没有耐心了,一使劲这不就断了么。
没等得意染上眉梢眼角,循柔眨了下眼,往下瞟了瞟,玉手轻移,宋让忽地抱紧了她,胸膛起伏得厉害。
循柔蹭了蹭他,宋让被她逼得不行,把她打横抱起,走进了床帐。
气温逐渐升高。
循柔享受着小刀奴的服侍,就是这床有点硬,还不如躺在草地上舒服,他在无相门里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?
住着最简陋的院子,睡着硬邦邦的床,还得挨他爹的打,真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。
循柔抱住他,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,以后有她在,没有人能欺负他,天魔刀的刀奴只有让别人俯首称臣的份。
额头的汗滴沿着脸庞缓缓流淌,从下颌处滴落到她那雪腻的肌肤上,宋让心神颤动,埋首在她的颈间。
循柔像喝醉了酒一样,晕晕乎乎的,脸上泛起潮红,不自觉地逸出几声轻吟,手指缠绕着他的头发,心里漫无边际地想着,这难道就是做人的好处?
跟做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,所有的感觉都如此清晰地传递过来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每一处都有奇妙感受。
不仅能看到山川美景,尝到酸甜苦辣,还能跟她的小刀奴这般亲近,做人的确是件快乐的事。
刚这样想着,循柔忽地轻呼了一声,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肩膀,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,显然他也不好受。
虽然也不是不能忍,但她得让他知道她疼,因为每次她一这样说,宋让就格外紧张,这样循柔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娇弱的女孩子,是受不了半点摧残的。
起初循柔喊了几声,到后来她也说不清是故意表现自己的委屈还是其他原因,就算不疼了,她也哼唧个不停,像躺在云彩上似的,飘飘荡荡。
宋让捂住了她的嘴,哑声道:“别……”
循柔的发丝贴在额头上,水雾迷离的眼眸看向他,只露出半张脸更显楚楚可怜。
宋让松开手,吻住了她的唇。
……
阳光落在眼皮上,循柔睁开眼睛,床上只有她一人,她慵懒地舒展身体,抱着被子翻了个身。
顺滑柔软的长发遮住了雪背,循柔弯了弯唇,原本愉悦的心情在听到外面的练剑声时,顿时消散了几分。
抓过一件长衫穿上,循柔推开窗户往外看去,宋让正在院中练剑,道道剑芒,光华璀璨,加之他身姿优美,凌厉迫人的剑式中也多了几分飘逸洒脱。
循柔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。
宋让收了剑朝她走来,毕竟白天和晚上不同,他张了张嘴,正想说些什么,忽然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长衫,玉足踏在地上,他疾步走近,把她抱到了床上,找出了一身衣裳。
循柔没伸手去接,宋让顿了一下,拿起衣裳给她穿戴起来。
循柔配合地伸伸胳膊,瞅着他的侧脸,“你觉不觉得你的精力太旺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