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柔摇了摇头,陶英劝不了她,只好去外面问问情况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宋让一去不回,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循柔一人,她看着院子里的银杏树出神,自从她醒来,宋让就一直陪着她,身边有人作伴,也就体会不到寂寞。这会儿她自己在这里,多少有些不悦,她要让他第一时间看到她,让他明白把她放到一边不管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。
四周太过安静,循柔歪在椅子上睡了过去,不知过了多久,感觉到有人轻轻地碰了碰她,她睁开眼睛,屋里已是漆黑一片。
宋让看她醒了,便收回了手,“别在这儿睡,到床上睡去。”
循柔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怎么才回来?”
她向他伸过手去,想让他抱她过去,手抬到一半,动作忽地顿了一下,她靠在椅子上朝他看去,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宋让反而往后退了一步,“天色不早了,你该早点休息了。”
循柔抿了抿唇,往手边的桌子上拍了一下,“要不是为了等你,我早就休息了!”
她的话音未落,屋内响起了碎裂声,循柔眨了下眼,轻轻地抬起手,掌下的桌子哗啦一声,四分五裂地堆落到地上。
空气突然安静了几息。
循柔挪回了手,柔声道:“都怪你惹我生气,手都拍疼了。”
宋让握住她的手,“是不是被木刺扎到了?”
循柔点头道:“好像是这样的。”
即使在黑暗之中,宋让依然看得极为清晰,捏着她的手仔细地看了一遍,没有找到木刺,但是她说疼,“要抹点药吗?”
“嗯。”循柔应了一声。
宋让刚要转身去给她找药,忽然被一股力量摁到了椅子上,知道是循柔,他也没有挣扎,抬眸看向她,“你要做什么?”
循柔二话没说,拽住他的衣襟就往下拉去,他立马来握她的手,循柔把身子往他怀里一贴,他就僵住了,这么一错眼的工夫,平日里穿得一丝不苟的衣袍顿时堆叠到了劲瘦的腰腹。
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,温热的呼吸轻拂着肌肤,她的手指在他身上的伤痕处轻柔触摸,宋让绷紧了肌肉,略有苍白的脸上添了淡淡的红晕。
循柔抬起头来,“疼不疼?”
他抓住她的手臂,低声道:“不疼。”
身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怎么能不疼,循柔的眸光微冷,“谁打的你?你爹吗?”
宋让轻笑道:“他不打我。”
他是在戒律堂受的罚,说起来这次只是罚了三个时辰,算是小惩大诫了。
“不打你还弄了一身伤。”循柔戳了戳他的伤口,听到他轻嘶了一声,横了他一眼,“不是说不疼吗?”
宋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,她窝在他怀里,身上的伤痕都灼热了起来,他的心神颤动,“不是很疼。”
循柔放轻了力道,在他漂亮的身躯上轻柔抚摸,这具天生适合习武的身体有着极为流畅的线条,每一寸筋骨皮肉都蕴藏着力量,连身上的血痕都多了几分艳丽的凄美。
一道长长的血痕横亘在肩颈,她埋下头去,低喃道:“你真香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