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晃了一下,郑国公只当自己是想多了,林思惟向来沉稳内敛,况且言语精妙比废话连篇要好得多。
郑国公喝了口茶,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女儿,沉吟道:“我和夫人就这一个女儿,难免娇惯了些,这行事上怕是有些欠妥。如今她嫁与了你,就是林家的媳妇了,要是做错了事,你也不必顾忌太多,什么都让着她,该说还得说,多教几次就好了。”
郑国公此言看似通情达理,细想一下又有些不负责任,自己的女儿自己不教,指望嫁到别人家,让别人教去,这是何道理。到底是偏心的,郑国公这话明摆着是说给林思惟听,好宽慰他一番。
杯中的茶饮是循柔留下的方子,让准备茶水的仆婢每日送来,郑国公也算是感受到了女儿的体贴,虽然想起她就头疼,但也有暖心的时刻,女儿和女婿比起来,他当然要让别人家的孩子让着他家的女儿。
用过午饭,循柔和林思惟去了她出阁前住的闺房。
花木掩映,曲径通幽。
丫鬟们收拾好床榻让小姐和姑爷歇息,低头敛声地退了下去。
房门一关,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用饭时,林思惟陪着郑国公饮了酒,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,他们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循柔手中的热茶都沾上了丝丝缕缕的酒味。
林思惟看到在闺房内的美人榻上,搁着几个憨态可掬的布偶,仿佛可以看到她坐在上面,轻戳布偶的爱娇模样。
那本是循柔闲着无事亲手做的,这会儿被他看到了,还在一瞬不瞬地打量,瞬间让她有些羞恼。
“你在乱看什么?”姑娘家的闺房,他怎可随意打量!
林思惟转过目光,静静地瞧着她,不知是否是饮过酒的缘故,他的面色虽然不显,黑沉的眼眸却多了些粼粼波光。
“你醉了?”循柔眉头微挑。
他撩了撩眼皮,声音低沉醇厚,“没有。”
通常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,循柔不管他是醉还是没醉,兀自走到床上,放下帐子歇息。
透过纱帐,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,怎么觉得她好像在欺负人呢?
随即循柔想到了他干的好事,扯过薄被盖到身上,她不欺负他,他就得欺负她,傻子都知道怎么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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