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润上辈子胆子就大,仿佛天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,别人遇到了事情,第一反应都是感性的情绪表达。焦润则是直接省略了这一环,直接想事情要怎么解决。
焦润检查了一下房门,里侧的门锁关得很严实,没有任何问题。她从门眼儿向外望去,正好对上了一个放大的眼珠。
握着菜刀的手一紧,焦润没有发出一丝声响,就见这个眼珠往后退了退,小声道:“这门眼儿啥都看不到!”
焦润眯了眯眼睛,门外有三个人,刚才她看到的眼珠是个稍胖的男人,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皮夹克,撬锁的人正弯着腰,焦润看不到他的脸,还有一个高个的站在胖子的身后,打量着院里的东西。
外侧的防盗门已经被撬开了,就剩下里侧的折扇门。
胖子和高个焦润见过,是他们这个镇上有名的街溜子,整天游手好闲,招猫逗狗,三天两头进派出所,市里监狱的重点苗子。
“快了快了,她家这门太好,不好撬!还不能出太大动静,把人惊醒了就糟了。”
胖子提了提裤腰带,笑道:“醒了就醒了,小爷我正好想睡她,省得叫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她报警啊?”
胖子:“她才病好几天,懂个屁的报警!别说话了,快撬锁!”
撬锁的小声嘟囔道:“我跟你说啊,我就负责撬锁,分钱,我可不帮你睡她。”
入室偷盗和欺辱妇女可是两码子事,万一事情暴露了,他可不想数罪并罚。
门锁里不断传来“咯吱咯吱”的摩擦声,这锁被撬开,就是个时间门的问题。
焦润想了想,转身将煤气罐连接灶头的管子拔了,煤气罐拧紧,微微倾斜,旋转着瓶身,顶到了门后边。
这三个人若是同时进了屋子,她再怎么厉害也一下子解决不了三个,争取在门口就解决掉一个。
随着胖子的催促声,门锁发出了“啪嗒”的轻响,撬锁的罗子道:“开了!”
胖子推开他:“我先进去。”
他上前推了推门,门纹丝不动,胖子:“这怎么还推不开啊?”
罗子:“你使使劲,锁已经开了。”
胖子右胳膊顶在门上,用力向里面一推,门后的煤气罐摩擦着地面被推开,门开了一条缝。
“这门怎么这么沉?”
胖子疑惑地歪了歪头,他又推了推,刚好推开够一个人进的缝隙。
胖子想这天可想了好久了,他从以前就瞄上了老焦家的这个傻丫头,傻归傻,长得是真漂亮。小嘴嘟嘟地坐在店门口吃烤肠,看得他□□熏心,抓心挠肝。
可惜焦老太太看得太严,他是一点空子都没找到,听说老太太死了,他这心立刻就活泛了。
她家就剩这一个小丫头了,无依无靠的,不是任他拿捏吗?
他和他大哥一合计,找了个看守所里认识的走空门的,连夜就来了老焦家。
他们今天的目的很明确,睡姑娘,外加抢劫,最好再给这姑娘用拍立得拍点照片,那以后肯定乖乖就范,说什么都听他的。
胖子想得很美,他迫不及待地从门外钻了进去,一心想去拱人家姑娘暖和和的被窝。谁知他刚进来,就见白光一闪。他心心念念的漂亮姑娘冷着一张脸,一刀就把他的耳朵给削了半截。
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焦润下起手来毫不心软,手都不带哆嗦的。菜刀横截面大,没办法直接捅进肚子里,只能从上往下剁。
她手起刀落,劈下耳朵之后,第二刀就砍在了他的侧颈处,鲜血顺着刀背汩汩流出,她的身后,一团白烟无声的飘出,去吞食地上的血迹。
胖子的痛觉迟了半晌,随后,发出了震耳的惨叫声。
他身后的罗子和高个一看不对,直接推开他,撞开了房门,才看到焦润举着一把菜刀,连续砍了胖子数刀,她身上脸上蹦的都是血,就似一个活罗刹。
开锁的罗子虽然也经常进派出所,但从来没干过伤人的勾当,看见胖子疼得嗷嗷直叫,他胆子都要被吓破了。
“别砍了,你,你不怕把他砍死吗?”
焦润踢了胖子一脚,握着刀退后两步,擦了擦脸上的血道:“你们最好赶紧滚,精神病杀人不犯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