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添也很奇怪,明明他觉得焦润哪儿都好,可真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他却说不出来了。
冥添:“本王看你哪儿都顺眼,你自可不必理会那人的疯言疯语。”
这句话焦润听着倒是很顺耳,她笑了笑,道:“真心的?”
冥添挑眉道:“千真万确,本王何时诓骗过你?”
焦润点了点头,噙着笑打下了转向灯。
堂堂一个鬼王,嘴怎么就这么笨呢?
不过笨点好,太油嘴滑舌了,她腻得慌。
晚上回家焦润烧了一壶水,坐在椅子上泡脚,热水暖呼呼的,不一会她就昏昏欲睡了。
冥添看她这架势,就怕她一脑袋栽进洗脚盆里,连忙唤醒她:“别睡。”
焦润揉了揉眼睛,道:“冥添,我困了。”
引申义就是,她不想出去倒洗脚水了。
冥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,这丫头工作起来风风火火,不喊脏,不嫌累,私底下就是一个懒虫。
冥添恨恨地道:“换人!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病,焦润一叫他名字,他就想乖乖就范。
焦润从善如流,立马换了人,躺在虚无空间里感慨,无论是人还是鬼,谁先动心了,保准吃亏。
冥添倒了洗脚水,关灯,回床,盖被,动作一气呵成,显然已经训练有素了。
回到虚无空间,焦润果真已经快睡着了,冥添脱下黑袍子,盖在了她的身上。
焦润半睁开眼睛,心下动了动,直起上半身往冥添的方向爬。
冥添盘坐在地上道:“做什么?学爬楼梯的女鬼呢?”
焦润没说话,爬到冥添的旁边,脑袋直接一倒,枕在了他的腿上。这腿真是个好腿,冰冰凉凉的,在电暖炉开足的房间里,枕着格外舒服。
冥添全身一僵,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腿上的脑袋瓜子,眨了眨眼道:“焦润,你疯病犯了?”
焦润脸蹭了蹭,嘟囔道:“可能吧。”
还可能吧?他看这丫头就是疯了!
“起来!”
当他是什么,枕头吗?
焦润没动,说道:“你今天吃了一整个圣代,这嘴怎么一点不甜呢?”
冥添:“你喝了那么多红糖水,这嘴还跟涂了鹤顶红一样,还敢说本王?!”
焦润笑了笑,迷迷糊糊地道:“别闹,我困了,让我睡会儿。”
冥添还欲再说,但见她闭着眼睛,嘴角含笑的样子,他就什么都吐不出来了。
焦润美美地想,鬼真好啊,不泡夜店,不去酒吧,也不会半夜给她打电话,不但帮她上厕所,还帮她倒洗脚水,关键时刻还能充当打手。
她越来越觉得,冥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而且两人的工作对口,可以长期一起合作,就不会出现她一直忙工作,忽略对方的情况了。
只不过,她刚才扫了一眼,他里面的这件衣服,是越来越粉了,已经从浅粉过渡到了深粉,有逐渐往红色过度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