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润见他不动,便垂下了眼角,声音控制在刚好可以听到,又恰巧显得可怜的音量,弱弱地道:“我疼。”
冥添眼睛看着天花板,长长地吸了一口气:“本王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
焦润乘胜追击道:“特别疼,比刀插胸口还疼。”
冥添:“那么疼?”
焦润点点头,冥添定定地看了她两秒,认命地钻了进去,焦润又回到了熟悉的虚无空间,只不过这次她不用与冥添共感了,只需要躺在里面就行。
隐隐约约间,她仿佛听到了冥添压抑地怒吼:怎么这么疼!
那难以言喻的痛楚,对冥添来说,跟自|宫差不多了,等他上完小号,旁边厕纸的架子都要被他掐碎了。
焦润换回自己的身子,就见冥添铁青着脸,咬牙切齿道:“本王要让那庸医也尝尝这滋味!”
焦润赶紧拉住他,给他普及基础知识,告诉他拔完导尿管,都得有一段适应的过程,跟医生没关系。
所以每当焦润想上厕所,冥添就开始头冒青筋,直到焦润身体适应,冥添可遭了不小的罪,简直是听闻厕所就色变。
焦润闲着没事就跟隔壁床的大爷聊天,大爷小腿骨折,原因是在公园和老头下棋,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,对方没怎么样,他腿折了。
大爷见冥添总穿着一件红毛衣,就问焦润:“你对象今年本命年啊?”
焦润哈哈大笑,想着出院后带冥添去多买两件衣服,不能一年到头不是红毛衣就是红t恤。
焦润出院那天,德华开车来接她和冥添,冥添打量了两眼面包车,就对德华说道:“我来开。”
焦润连忙叫住他:“你是无证驾驶。”
冥添想了想,转手就给自己变出来了一个,得意地在焦润眼前晃了晃:“如何?像不像真的?”
焦润呵呵一笑,说道:“你忘了谁开车撞树上了?你是觉得我出院太快,还想让我多住几个月是不是?”
冥添俊容一板,寒着脸坐进了后排,焦润跟着坐上了车,开解他道:“明天我就带你去报驾校,等你拿下了驾照,让你随便开……对了,你有身份证吗?”
冥添右手又是一晃,手上就多了一张身份证。
焦润接过来看了看,啧啧称奇道:“这也是你变的?”
冥添:“阎王给的。”
在前方开车的德华一头雾水:……老板是在和她男朋友开玩笑吗?
焦润回家刚进门,今天就像疯狗一样窜了出来,绕着她和冥添摇头摆尾,德华提前将昨天和后天两条狗也接了过来,在德华不知道的地方,长舌鬼也藏在了车的后座,一路跟到了新家。
焦润感慨道:“……我家可真热闹啊。”
昨天和后天追着长舌鬼在屋里跑,长舌鬼跟在今天的后面拽他尾巴,本来挺大的客厅,有了这几个,瞬间显得小了不少。
德华以为她在说狗,他走进屋,总觉得屋里阴森森的,对焦润道:“老板,你家暖气没开通吗?怎么这么冷。”
焦润想说:这屋里除了你我,全都是阴物,不冷就怪了。
晚餐焦润让德华去附近餐馆打包了八个菜,吃饭的时候,今天仗着德华看不见他,就在德华的眼皮子底下偷他盘子里的东西。
德华看不见今天,他刚夹了一块肉,说说话,肉就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