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华看了眼外面,阳光普照,天气晴朗。
“这鬼这么凶吗?大白天就敢出来?”
焦润:“它不用睡觉,玩起来不分白天晚上,哎,它就在你腿边上呢,你可以弯腰摸摸它的头。”
德华一听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颤抖着声音道:“它,它怎么还在地上趴着啊?老板,你别吓我啊。”
焦润被他逗笑了,搬着椅子上了二楼。
德华:“老板,您别把我一个人扔一楼啊!”
在斗法大会的前几天,焦润抽空去看了眼蒋华。
蒋华与几个月前大不相同,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,佝偻着身子坐在那儿,面如枯槁。
在他的脊背上,密密麻麻地聚集着一群小小的怨灵与鬼魂,犹如一座高山,压得蒋华喘不过气起来。
焦润象征性地在他背上挥了挥手,然后放冥添出来,能吞的吞,不应该吞的就赶走,冥添收回了自己的那抹鬼气,蒋华背上的邪崇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。
焦润清了清嗓子道:“你试着直一下腰。”
蒋华感觉背上一轻,慢慢地直起了腰,当他伸直了脊背的时候,整个人眼眶都红了。
蒋华的妈妈对着焦润好一番感谢,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。
她担忧地问道:“大仙,我儿子是怎么招上这些脏东西的?”
焦润扶了扶墨镜,笑着道:“阿姨,您听过七宗罪吗?”
蒋华妈摇了摇头:“没听过。”
焦润别有深意地道:“七宗罪是天主教最早对人性之恶的分类,我说的话可能不好听,但蒋华的身上有一个性格特点非常明显,积累多了,自然会招一些邪崇。”
蒋华妈听得云里雾里,茫然地问道:“是什么?”
焦润笑着说:“一个人对自己有自信是好事,可自信过高,就会转化为傲慢,寄居在他身上的恶灵就喜欢他的傲慢,他每说一句自满之言,这邪崇就会涨大一分,久而久之,日益变大,蒋华就被它压得直不起来腰了。”
蒋华妈没听明白,蒋华却是再明白不过了,他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焦润又道:“想要再不招邪崇,蒋华从今往后可以少说些话,每日三省吾身,多做好事,时间长了,自然就不会有事了。”
从蒋华家出来,冥添在她脑子里道:“你说谎,都不会心虚的吗?”
焦润狡黠一笑:“我哪儿说谎了?就照他那个性子,傲慢早晚会害了他,不如借此机会好好改变一下性格,重新开始。再说了,他要是不那么狂,口上没有把门的,至于遭这么一次罪?”
焦润这句说得对,如果蒋华当天礼貌地与她告别,和平地跟她散场,少说点欠抽的话,冥添还真不至于留下那一抹鬼气。
冥添:“方才你说的,那剩余的六宗罪还有什么?”
焦润笑着道:“剩余那六宗罪啊,除了两宗罪,剩下的在你身上都能找出来。”
冥添:“……什么?”
焦润数着手指道:“傲慢,嫉妒,暴怒,贪婪,暴食。你看看,是不是在你身上都有迹可循?”
冥添冷笑道:“剩下的两个呢?”
焦润:“一个是懒惰,这个你没有,你勤快得很,该说不说,我有。”
“还有一个呢?”
焦润勾起唇角道:“色|欲啊,这个你更没有,毕竟你现在是全世界最纯洁的男人,跟你一样纯洁的,得追溯到大清灭亡以前了。”
冥添额头青筋突突地跳,他咬着牙道:“你不会是想说,送珠格格里的小板凳吧?”
焦润:“哎呦,不错哦,有进步。你这气质,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喽喽,起码得是个东厂长督,太监大总管。”
白净的脸蛋,阴阳怪气的表情,简直就是东厂厂花啊,不过这话不能说给冥添听,他会气冒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