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兄!”
“禅儿,”赫连恒一打手势,宗锦便带着身后轻骑队停下,“多少人?”
“一共一万六千人,”赫连禅道,“只调得出这么多了。”
“足够了。我信中所说都记好了?”
“堂兄放心,我不会绝不会出错;枞坂也有袁仁留守打理,万无一失。”
“好,到时候天都城见。”赫连恒说完,再是一挥手,便带着身后兵马往西边奔去。自枞坂而来的赫连禅的兵马与他们方向正相反,两批人各自举着火把策马,与彼此擦肩而过。那场面实在算得上壮观,但却无人有闲心去欣赏。
若是从上空来看,就如同两条火龙,在山林间蜿蜒游走。
赫连恒前一天便飞鸽传书给了赫连禅——这次他们说是要和皇甫决战,但其实,是在跟四家氏族对峙。饶是喜欢留后手的赫连恒,也无法再保留实力。只要是能用之人,就必须得用上。
——
司马太芙那一动胎气,所有人都以为她即将临盆。
然而她疼到医师与稳婆都来了,却都不见要生的迹象。整个尉迟府都围着她,没日没夜地轮番值守着,生怕半夜三更的时候她突然要生,没人侍奉可就完了。尉迟崇也守着,饮食起居都待在卧房侧面的暖阁里,无时无刻不在关心自己的妻房。
直至今夜,司马太芙疼了近三日,终于是发动了。
“啊啊——痛……好痛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