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景昭,也是他带进来的。
平喜心性不坏,是被世道逼成了恶人。
杀了一个平喜没什么,不会影响到任何,更不会改变任何。
“……赫连,算了吧。”他说。
一向宽仁待下的赫连恒,却在此事上不给转圜的余地:“不行,只要一只手,已经是从轻发落了。”
“他害的是我,要怎么处置你应该听我的!……”“影子。”
还未等影子动手,久容突然发难。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箭矢,踉跄着朝平喜跑过来。影子的反应很快,却猜错了对方的意图,还以为此人是想刺杀赫连恒,下意识地挡在了赫连恒身前。
平喜颤抖着扭过头,连挪都没来得及,久容手里的箭便扎进了他的后背,从胸前贯穿而出。
“……!”
到剧痛袭来,温热的血疯狂往外涌,平喜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他只低头看到贯穿了自己胸口的箭矢,紧接着周围的声音变得像无数苍蝇在飞舞似的,嗡嗡的,将他淹没。
——怎么说呢,好像也没有太不甘心。
——这是不是叫……罪有应得?
平喜只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,随即便无力地倒下,在疼痛中昏死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久容喘着粗气,像是被自己吓到了般退后了两步,喃喃地念着,“……他该死,是他该死……”
“快点叫大夫,芷原里有没有大夫?”宗锦连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