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“不许说!”
景昭进退两难,看看赫连恒,又看看宗锦,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他本应该高兴的——赫连恒终于率军前来,终于他可以把哥带出去了;可这问题砸过来,他要不知道还好,他偏偏知道。
景昭最不擅长说谎,他只能张着嘴,却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。
“景昭。”赫连恒再唤了声。
这一声不大,却够吓人,吓得景昭直接闭上眼大声道:“是乌城的里娼街!一个娼馆的老板干的!大家管她叫柳爷!”
“柳爷?”赫连恒疑问地重复了声。
就这时候,顺着采石场的边缘,鬼鬼祟祟进来的平喜突然出现了。这三日他一直跟着赫连恒,见赫连恒率兵马冲进来要踏平采石场的架势,他是既害怕,又憧憬。他不敢跟着兵马冲,他甚至不敢骑马;因而他便一直在爬在树上看着,到此刻才敢下来。
平喜刚刚好听见这话,一边踉踉跄跄跑过来,一边搭腔道:“柳爷是雍门君的表妹呢……”
宗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很好,”赫连恒怒极反笑,“很好。”
“好什么好,”宗锦道,“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,不用你出手。”
“我不但要出手,”赫连恒说,“我还要亲手将此人千刀万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