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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抓着呗,不要妨碍我的事便好。”

正如初儿所言,药物进了他的身体里,不消片刻违和感便传来。那并不是什么让人昏厥过去的药,而是能让人手脚无力的药。他仍被两人架着,但腿已经开始发软,好像脚踝上、膝盖上,挂着千斤重的石头似的拖着他往下坠。

初儿并未对他做什么,而是拿了好几件衫子出来,在他身上比了比,最后选中了件火红的衫子,随随便便地传到了他身上。

该遮住的地方几乎都没遮住,但初儿好似觉得这样才对,又抬着他的脸,替他上妆。

对方的手指抹上他的眼皮时,粘腻的触感叫他只觉得浑身发冷;接着是艳红的口脂,被略略粗暴地涂上他的嘴唇。

“怎么样,好看吧?”

初儿终于停了手,转而拿了面镜子过来,摆在他面前。

镜子里的人,眼尾被点上了和久容相似的红妆,艳红的嘴唇与他苍白的皮肤放在一起,处处都透着风尘的味道,令他作呕。

“…………”宗锦吃力地张开嘴,“呸!……”

一口唾沫吐在了镜子上。

初儿嫌恶地皱眉:“脏不脏啊?真是的……带去栏子里,柳爷的意思应该是好好叫个价钱。……对了,柳爷给他取名字了么?”

“没……”

“那就叫,叫蝶儿好不好啊。”初儿一边说,一边抬手半掩面地笑起来,“就叫蝶儿了,去和柳爷说声,把他丢进栏子里,挂好牌。”

——

宗锦这才知道,他和平喜进这条街时,那些或在二楼或在一楼、像牢笼似的朱红色栅栏是做什么用的——脂云楼的在一楼,一间一丈宽、半丈深的小隔间。背后的纸门上画着色彩艳丽的花,两旁的墙上也是,花与蝴蝶,简直要将整个地方都装点成光怪陆离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