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吃慢点,没人跟你抢。”宗锦一边说,一边又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小坛子酒,“我还带了点酒来。”
“哥你真好……”
“谁说是给你的了,”宗锦道,“老子自己喝的。”
“你不是在前头喝了吗,这难道不给我吗……”景昭含糊不清地说着,嘴一刻不停,将那鸡腿啃得干干净净,转手又拿起另一个。
宗锦扯过旁边空置的小水桶,打横了当板凳坐下。
他揭开酒坛,先喝了一小口,才回答:“我就喝了三杯,剩下的都是水……”
他不经意地往另一角里望了眼,模模糊糊只能看见人影缩在角落里,模样甚是可怜。他们这边吃东西喝酒的动静不小,那人却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似的,全然没有多余的反应。趁着景昭啃鸡腿的功夫,宗锦揭开食盒的上层,下面的瓷盅露了出来。
“这是什么好东西……!”景昭连忙想伸手去拿,却被宗锦“啪”地打了手。
“你吃你的肉。”宗锦训斥了声,拿起瓷盅往角落里走去。
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,自然是跟景昭一起作为阶下囚带回来的漆如烟。
她虽然相貌妍好,身姿曼妙;但宗锦牢记自己是有“妇”之夫,愣是没用正眼看她,只将瓷盅放在了她面前:“吃吧。”
漆如烟并却侧过头,看着灰黑的墙面,摆明了不接受。
宗锦也不强求,直接坐回去,拿底下摆着的小碟花生米下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