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伤全好了?”
“好、好全了啊。”
“不疼了?”
“不疼啊,打不打?到底打不打?……”他闹腾着,声音却越来越小,越来越弱。
宗锦这破身子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这点他一直记着;但酒量很差的事,他总是忘。
“当——”
男人手里的刀忽然坠地,宗锦疑惑地往声源处看,那刀的影子分散成六个又迅速收拢,让他看不真切。反倒是气味,赫连恒身上淡淡不知名的香味,在他的意识里格外清楚。没等宗锦想明白那刀怎么会落在地面,他便觉得腰腹一紧,紧接着天地倒转,跌落地上的刀反而离他近了。
血冲上脑袋,宗锦睁着眼茫然了片刻,到自己腰腹被硬邦邦的肩膀顶得一阵阵难受,他才反应过来如今是个什么状态——赫连恒把他扛起来了,就像扛了头刚射下来的傻狍子似的将他抗在肩上。
“赫连……赫连恒……”宗锦还提着刀,在他肩头疯狂挣扎起来,“你、你他娘的,打不过就耍无赖是吗……”
随着男人匆忙的步伐,丛刃的刀尖在地上磨着,声音难听得厉害;宗锦弱气的骂语没得到回应,他却还急着别把丛火给磨坏了,拼命抬着手腕,将刀横在空中。
“赫连!!赫连恒……”
。浴盐。
赫连恒只管扛着他下阶梯,不管他在喊什么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