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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伤,即便是已经缝合了,也仍有肉外翻着,仿佛靠自力已经无法再长合。

就算北堂列不怎么懂得医术,也看得出来,宗锦这伤倒是必定是三道消不去的痕迹。这样锐利的伤口,在小倌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如同沟壑,狰狞又妖冶;中间那道刚刚好将罪人印的红痕斩断,竟有些诡异的美感。

北堂列道:“……你伤得这般重,怎么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。”

“不然呢,躺在床上呜呼哀哉的等人来伺候么?”宗锦轻巧道,“死不了的一律算小伤。”

“不疼吗?”

“疼。”

“那你还到处走动……”

“我可以忍。”宗锦认真道,“你随便弄弄就好,反正只要人不死,放着放着它总会好的。”

北堂列在他身后坐下,先从腰间取下了个荷包扔在宗锦面前,再拿起药碗和里头的铜片,轻之又轻地将药膏涂抹上去。

“这什么?”

“梅子干。”

“你怎么吃的东西都吃不完的啊?”宗锦一边说,一边打开荷包扔了颗进自己嘴里,“好酸。”

“就是酸梅子做的……我也不喜嫖赌喝,就只喜欢吃罢了。”北堂列的手还算轻的,没怎么弄得宗锦痛,“你总不会是特意来找我替你上药的吧?”

“确实不是,”宗锦说着,又拿了颗梅子进嘴里,“我是想问你。”
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