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当然有问题。”江意似有些犹豫,欲言又止地看着手里宗锦的刀,却不继续往下说。
罗子之继续道:“我听麾下士卒说,那个小倌,昨日自告奋勇殿后……他如何回得来?那样大的雨,乐正不可能就那么算了……”
江意仍不吭声。
“还有你瞧他,虽有些狼狈,精神却不差,在城门口还躲开了十几支箭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他不对劲儿。”罗子之道,“我们四人,我自然是信得过的;但那个小倌,我信不过。主上宠爱他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些,都说主上是亡妻这么多年未再想儿女私情,才叫那小倌钻了空子,色令智昏!……”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”听见这话,江意脸色一遍,“你怀疑便怀疑,怎的说起主上的不是?”
“好,好,算我失言。”罗子之草草应付着,话仍是围着宗锦说,“我认真同你说,在他之前,最后一个回来的兵士,是在黎明时;已然过去了六个时辰,他才回来。……且我刚在马上仔细瞧过他,他身上衣衫换过。江意,你细想想,我听回来的伤兵说,是他命人纵火,赌天时降雨,两千人回来不足四百;他却能休整一宿,甚至还换了身衣服回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若无内鬼,乐正此番能成事?”
“我原是不想说,主上也曾要我不要打草惊蛇,但……”江意的脸色越发凝重,随即还往天上看了眼,就见他的鹰在附近的檐上站着打盹,“在轲州时我便发现有内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