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家当初自然也有,只是宗锦没想过内鬼能潜伏十年之久,更没想过会是他身边亲近之人。
他神色凝重起来,一边飞快思索着,一边注意赫连恒的脸色。
然而赫连恒面无表情。
男人将江意做好标记那地图冲重新卷起来,藏进了衣襟里,再朝景昭问道:“你们可有人被发现?”
“没有!”景昭得意地笑了笑,“我们分成了十小队,按照江副统领的吩咐分别盯着他们,那些人暂时没有任何动作,应该是没发现异常的。”
“很好。”
赫连恒全然没有惊讶,口吻轻巧得像乐正氏已经举家投降了似的。大多时候宗锦也看不透赫连恒在想什么,他想问又不想问,还未犹豫出结果,赫连恒已经下了马,朝旁边某个亲近的士兵道:“知会所有人,就地扎营。”
“是!”那人即刻纵马回撤,一边顺着队伍跑,一边高声重复赫连恒的命令。
三十里说远不远,说近也不近,至少他们在这荒郊野外扎营安寨,那边肯定是听不见的。
八千人倏地动起来,砍树的砍树,扎帐篷的扎帐篷,顷刻间场面便热闹了起来。宗锦下马将自己随身的水壶递到了景昭手里:“具体什么情况,再跟我说些。”
景昭也不客气,他快马加鞭赶回来汇报,早渴得喉咙冒烟了。
少年仰头一口气喝光了一整壶,擦着嘴呼着气道:“……哥,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,再没隐瞒什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