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不是不能忍受。
或者说,正是因为强撑也能撑住,这毒发作得才叫人尤为煎熬。兴许下毒之人早就算计好了,在朝见时毒杀赫连恒,只会叫千代皇室不得不严令搜查;倘若是慢性毒药,那便能在众人分开后发作,到时赫连恒怎么死都和他们座下诸人扯不上关系。
宗锦极力稳住思绪,手却不停使唤地再度扯开领口,就拽着领子来回地扇风,好让自己能凉快些。
在些许嘈杂中,忽地有人影完全遮住了他眼前的天光。
几乎同一时刻,有谁捉住了他的手腕。
那只手带着凉意,贴上他滚烫的皮肤,瞬时像是块冰,某种难以言喻地愉悦渗进肌肤里,顺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。
这样的感受,宗锦从未有过。
别说是宗锦,尉迟岚也从未有过。
他完全不想挣开那只手,只有些迟钝地,有些恍惚地抬起头——在赫连恒狭长深邃的眼里,他依稀可捕捉到些焦急。
未等宗锦开口说什么,男人先道:“……你怎么样?”
“我……”
宗锦才出声,却把自己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