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几时说过我挂念亡妻了?”
“你刚才跟她说,你心上有人……”宗锦说着说着,才反应过来——赫连恒难道另有心上人?
男人轻声叹息,有些许无奈:“我心上另有其人。”
“……哦,”宗锦道,“那你心上另有其人,你还娶?”
“那人已故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赫连恒这是什么命格?正妻早逝,心上人又辞世。
此言一出,宗锦反倒没了火气,倒觉得自己刚才这些话,与伤口上撒盐并无分别。他霎时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,心仿佛跟着赫连恒的叹息一起沉了下去。良久后,宗锦才突兀地抬起手,在赫连恒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:“我虽对情情爱爱的毫无兴趣,但也知道爱人离世之苦……”
他才说出这一句,又转回先前的话:“那你更不能娶她了啊,你又非对她真心。”
“我也未说要娶她。”
“……?”宗锦倏然看向他,“那你还说什么‘此话当真’??”
“说说而已。”赫连恒道。
“……你可真行。”
“倒是你,”男人拿开他的手,“你这般在意我娶与不娶,是钟情于我?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宗锦骂道,“你没长眼睛吗?看不出来老子是男的?老子要钟情也会钟情女子,几时轮得到你?”
“你确实是男人,可那又如何,”赫连恒道,“床笫之欢都试过了,现下说男女,是否太强词夺理?”
“……一码归一码。”赫连恒说的是实情,宗锦自知不占理,声音都小了不少,“那是喝醉了,男人喝醉的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算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