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什么?”
“我看到白鹿弘离开,以为你已经被那女人放倒了。”
“就是自白鹿弘走后,你便在那里偷听了。”
“都说了不是偷听!”宗锦嚷嚷道,“你要我说几遍,不是偷听,老子是正大光明地听!”
二人站得太近,男人垂下眼眸看他,他竟然连睫毛都能看清楚。
对视不过片刻,宗锦倏地甩开他的手:“我不过是怕你被人算计而已。”
“你闯进去也是怕我被算计?”
“我闯进去是因为,因为……”宗锦抿了抿嘴,“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。”
“哦?那你说说,有什么道理能让你在外偷听主上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宗锦越发不爽,心里憋闷难受;他哪有什么道理可讲,不过是觉得赫连恒这个狗贼不应当娶白鹿弘的女儿罢了。但就是打死他,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毫无道理。
小倌抿着嘴,神情凝重还有些许尴尬;他瞄见先前北堂列和景昭下棋的坐榻,忽然转守为攻,一把拽住赫连恒的手腕。
“来来来,你跟我来。”
宗锦先把赫连恒摁到了坐塌上,自己再坐到另一边,将棋盘上的黑白子一扫开,又捻了几个子儿出来,将棋盘就当成了地图,直接将各方势力的分布草草摆弄了出来:“我来跟你讲道理。”
“说。”
“你要先制服枞坂,”宗锦低着头,修长纤细的手在棋盘上指着,“再往东,最好从湖西入手。”
“和湖西联盟反而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