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是乖巧,神的留在轲州,没带出来。”江意说着,一抬手那灰背隼便飞下来落在他手臂上。他从灰背隼的嘴里取下兔子,直接放出了窗外,转手又从案板上捻了三两肉:“那兔子还小,吃这个。”
手下看着新奇,笑起来道:“它倒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……”
“不是像,”江意道,“它确实听得懂,还嗅得出人是好是坏。”
“哪能那么神……”
放了隼出去自己进食,江意忽然想起那时候宗锦嚷着要玩他的隼——他对这小倌的来历心存疑虑,但又知,为君者身边有一二个美色作陪并不算什么怪事。可那日,灰背隼竟也没真的伤了宗锦。也许小倌确非谁送来的奸细。
而且生得那般漂亮,一看就不检点;若是谁家送来的,恐怕自个先会有不舍吧?
就是脾性太差了。
“药好了么。”江意估算着时间问道。
“好了好了,我替您送过去?”
“我来。”
江意端起药,脚步轻快地往前院客房走去。
精兵们轮值,五人休息五人守夜,他们一共只要三间房,宗锦却能单独住一间,闹得众人心有不服,却又不敢违抗赫连恒的意思。江意走到宗锦的房门口,寡着脸正要推门而入;里头忽然传出一声夹杂着喘气声的惊呼:“你轻点,会不会……”
是宗锦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