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江意这个杀千刀的,赫连恒到底会不会调教家臣?
他缩着肩膀一边皱眉打量伤势,一边狂吸气忍痛;那边江意分秒都不敢耽搁,沉声对那精兵道了句“脱衣服”。
恰恰与宗锦心里的埋怨正相反,赫连家上下,个个都是不问因由只会服从的将士。那精兵不置一词,垂着头便迅速解下了身上的盔甲。这盔甲分量不轻,落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,震得宗锦不由地转头,看向江意处。
江意弯腰捡起来,没等宗锦反应过来,照着他脑袋便往上套。
“你干什么!我自己来!他娘的我说我自己来!!”
这些抗议,江意置若罔闻;他仿佛能把耳朵闭起来似的,动作迅猛且粗暴地将那套甲胄套在了宗锦身上。可宗锦个头太小,甲胄在他身上松垮垮地挂着,无须仔细瞧都能察知这本非他的东西。江意也发现了这点,眉头紧锁地想了想,又冲精兵道:“你立刻去另一头的偏院,闹出点动静来。”
“是!”
宗锦不是不懂这些事的用意,他单手将盔甲挪了挪位置,道:“这能行么……万一洛辰欢把他杀了怎么办。”
“那便是他的任务。”江意如此道,“虽说我不满,但主上既然发了话,我等自然要办好;别说不一定死,就只要主上开口,让我们自裁,我们也只有照做。”
“……赫连恒是会下蛊吗?”
宗锦酸溜溜地问出这句话,也不指望江意回答他什么——毕竟对方不待见他的气息很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