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跟老子在这儿故弄玄虚,”宗锦小声骂道,“问你你就说。”
“我为何要说,”江意道,“这是我赫连军之事,跟你又无关联。”
“老子现在是赫连恒的同伙,行不行?”宗锦咬着后槽牙说,“别婆婆妈妈的,到底哪儿来的一万人?”
不管这话是真是假,但宗锦跟皇甫、跟洛辰欢这些敌对势力肯定不是一边的。江意也无意隐瞒他——况且他正因为自家主上这般运筹帷幄的本事而洋洋得意。
“……自然是假的,主上不在,怎么可能拨一万人去攻打晏州,”江意盯着那边的动静,像是已然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将宗锦押回房间,“去晏州的应该只有五百人,至于那通报……中途便被我们的人掉包了。”
宗锦更疑惑了:“……你不是杀人越货去了吗,你哪有时间抓信鸽?”
“主上算好了时辰,在久隆城外截下信鸽,”江意接着说,“况且也无须我抓,我的隼可是捕猎的好手。”
真不愧是赫连恒,他唯一的对手。
来之前便已经布好了这样周密详细的计划,一边在久隆境外施压,一边在晏州骚扰。尉迟家这些长辈之所以“姗姗来迟”,恐怕是因为先前被洛辰欢的人制住了;看江意之前换下的衣服都能猜到,这定然也是赫连恒的手笔。
这些招数虽然阴险诡诈,但很有用。
这边他忍不住在心里夸赞赫连恒好计谋,那边的对峙仍在继续。
皇甫淳没有明说,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一万人是什么概念——一万人不够直接将皇甫家拉下马,但吃掉晏州,将晏州搅扰得一团糟还是能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