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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见这话,二人立刻来神,神色都正经起来。

北堂列说:“若是尉迟军阻拦……”

“不会,他们现在连主子都没有,”赫连恒轻声说,“不会轻举妄动。我们既然今晚忙碌无眠,皇甫他们今晚也不要睡。”

“我现在就出发?”江意道。

“不,”赫连恒说,“你乔装在尉迟府逛一圈,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动。”

这话接着前言,仿佛也隶属于战术;可北堂列总觉得这话扒开来看,字里行间都是“看看宗锦如何了”。再看看桌上那本《尉迟艳话》,北堂列根本按捺不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,小声道:“主上莫不是想知道宗锦……”

男人冷淡地瞥他一眼:“他今晚必有动作,到底是有人特意送到我身边的,还阴差阳错,今晚便能知晓。”

“他能有什么动作,那么弱。”江意道。

“不管他有什么动作,”男人回应道,“我只想知道,究竟他说的话是真是假。”

宗锦说过的话那可太多了,虽然回忆起来基本上都是不堪入耳的辱骂。北堂列正琢磨着赫连恒话里所指的是哪件事;然而男人已经不耐烦了,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两声,催促道:“茶。”

“立刻去。”北堂列便乖乖提着茶壶出去了。

江意这点比北堂列要乖巧得多,即便心里无所谓宗锦的生死,只要领了命,便不会耽误工夫。

转眼间客房内就只剩下赫连恒一人。